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彼得堡的画家、风景画大师,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传达视觉形象和情感理解统一时的瞬间颤抖、发现大自然的深度之美。在他的画布上素描画的特性与色彩画的特性相结合,既体现了对形体把握的惊人感觉,天生的出众观察力又常常作出料想不到绘画处理。真诚和直率的个性特点——决定了他的作品风格。在他的作品中常常可以体会到他的性格,甚至在大自然中也是如此。性格中的诚挚和善良、偶尔温和的幽默潜移默化了一切。
在画家的风景作品里——有着充满阳光的意大利,也有纯粹拘谨的拉脱维亚,还有卡累利阿的绿湖,以及辽阔的白海和北极。但我们的故乡,我们的彼得堡独具吸引力,是他创作中的主要主题之一。
彼得堡被建造在水和严寒、春和寒冷的边缘,自有特别之美。涅瓦河的三角洲地形从整体上决定了彼得堡的都市建筑风貌。沙俄式的、苏联式的、现代的,随着时代和符号的更迭——这一切都在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的画中有所体现。画家的风景画描绘城市的多样形象时夹杂着他的世界观。
画家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在风景画创作上开创了自己的风格。但不限于此。沿着现实主义方向发展的自然道路,不损分毫,画家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为彼得堡流派的色彩画和素描画的美学、为艺术美学注入了新鲜血液。
弗拉基米尔•维克托罗维奇•普罗什金1931年7月11日出生在列宁格勒画家的家庭,所谓的“普罗什金世家”。最年长的——父亲维克多•尼古拉耶维奇•普罗什金 (1906–1983) ,母亲维克多利亚•马尔科夫娜•别拉科夫斯卡亚(1901–1965),还有安纳托利•尼古拉耶维奇•普罗什金(1907–1986)——父亲的弟弟。弗拉基米尔•维克托罗维奇还继续延续着这个世家,还有妹妹玛丽安娜•维克多罗夫娜,妻子贾丽娜•卡尔洛夫娜•兹维尼克是艺术学家,女儿叶卡捷琳娜•弗拉基米罗夫娜是建筑师。家族里年纪最小的是孙女玛利亚•阿列克谢耶夫娜•阿列克谢耶娃——设计师。“她对色彩搭配有着天然的嗅觉”——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曾说道。
2006年,在我们的城市的艺术家协会和其他的展厅、画廊举办过普罗什金艺术家世家的展览。2007年弗拉基米尔•维克托罗维奇被授予 “彼得堡最优秀的艺术家” 荣誉称号(仅次于К. 伊万诺夫)。
弗拉基米尔的专业教育始于撤离时雕塑家V.舒立茨的绘画兴趣组(西伯利亚,秋明区,叶姆尔特拉村)。回到列宁格勒后,在全俄艺术研究院附属中等艺术学校(1944–1951)和列宾美院(1951–1957)学习。毕业于B.V.约甘松工作室;毕业前在巴伦支海、摩尔曼斯克、杰利别尔克、拉脱维亚等地进行创作实践,完成了一系列风景画毕业作品。
1958年他加入艺术家协会。从那以后,开始了积极的创作和展览活动(举办40场以上个人展览,参加200场以上联展)。自1993年,他连续参加了历届在马涅什中央展厅举办的《彼得堡,1993》——《彼得堡,2009》展览。1997年,在他的积极推动下,重组《圣彼得堡水彩画家协会》。
画家的作品被俄罗斯博物馆、国立圣彼得堡历史博物馆、全俄罗斯普希金博物馆珍藏,也被鄂木斯克、摩尔曼斯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等地区的博物馆收藏,还被美国、芬兰、韩国、日本等地区的画廊和个人收藏,出版过马涅什个人展览目录画册和水彩画册。
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从教多年:在穆希娜高级工艺美术学校任教(1957–1961),在少年宫《红色十月》造型艺术工作室工作(1959–1989),在人民艺术高等学校担任绘画教授和预科艺术院院长 (2004–2007), 自 1962年起,他在苏俄教育部儿童读物出版社任职,还根据合同在工业线条画和装饰艺术领域进行过创作。
丰富的生活阅历和人生经历都在性格中体现——智慧、略嘲讽,尤其在对待自己和创作中。童年的记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在艺术上的见解。也许可以说,弗拉基米尔对原则性的苛求、线条的硬朗风格(或者说,工业线条画式的风格)源自于父亲——曾师从К.С.彼得罗夫-沃德金、В.Е.卡列夫、Г.М.博布罗夫斯基;而待人接物的温和、与寂静的大自然产生共鸣的能力、绘画中的透光度则从母亲而来。“无与伦比的才华。自发的灵感。”画家如此强调。
“别拉科夫斯卡亚创作中的主要动机,”亚历山大•萨摩和瓦罗夫指出,“是对大自然的喜爱,对它万物复苏的春天、对野花繁盛的草地、对繁花似锦的树木、对生活在这片大自然的人类。乐观的原则、对生活的坚定——是别拉科夫斯卡亚作品的主要主题。” 当讲到母子之间的一脉相承时,这段话同样适用于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的作品以对自然理解的直率、言行相和谐和真诚而出彩,作品里熔炼地体现了画家的才华特性、人的个性和生活、命运。比如在水彩画中,光线远高于色彩,就像歌德的名言:“色彩是光的业绩。”
我们还聊到了“回忆录大纲”里的一些片段,这些让我们瞥视并开始理解画家的内心世界。
“我的首次视觉色彩印象:阳光满照的大房间、编织家具、和墙上挂着的油画——不是框在画框里的画,而是描绘着花儿和树画布。后来,当我住进库因吉的工作室的时,那儿也到处都是画布,周围摆满了颜料和画笔。”
“我总是认为所有人都只会画画,嗯,有时候画布被绷紧在画布绷架上,有时候被粘在上面。当我去别墅时,随身带着的旅行箱、旅行袋和网兜也装着画布。别墅里也不例外:妈妈在画布上画窗外一模一样的花楸树,而我在一旁看着,观察乡下的路边都发生些什么。”
“我还记得一个临摹作品的纸夹,偶尔为了让我不吵吵闹闹,我得以看上一两眼。马蒂斯的罐子里的渔夫们让我陷入狂欢,还有受惊的捂着耳朵的男人,尤其是石头院子里的人们。我很害怕这幅画。纸夹里印象派大师的画我基本上能认出来。”
“有一次在那儿看到了《莫洛佐夫的贵族妻子》。它不同于其他的作品,因为它一片明媚:从某个地方偷偷带来一个女人,她尖叫,周围的所有人也叫喊起来。感受到即将来临的混乱和惊慌。但是,色彩是红色的,它们并不符合这件令人恐慌的事情。”
“艾瓦佐夫斯基的画是如此之美,美得让人心静、惊不起波澜。我在儿童时期没有多见其他俄罗斯艺术家的作品。”
“第一位让我大为惊讶的是俄罗斯画家是雷洛夫。战争时期在西伯利亚,它以自己的大自然震惊了我,我十分有幸地观瞻了这位画家的小稿,他的遗孀在撤离到西伯利亚时带上了这些作品,是她向我们展示了这些画。小稿非常多,整整一行李箱。我惊地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我明白,以人类之力量应该如此描绘世界:当仰望云彩、欣赏天水一色、观闻花草树木时,仿佛这个世界顺着我的感觉迎面走来。我霎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想成为一名画家,并开始向母亲索要颜料和画纸。”
“如果不是雷洛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关于回忆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他在某个研究院时期教过我的父母,可能,我会成为一名数学家,在那间父母工作室的四年里凭借自己的数学思维在刚刚贴到工作室墙上的墙纸画上了新的花饰。我的理论影响立竿见影。我拿定主意,我作为数学家不会被认可。不得不选择另一条道路……”
如果继续聊,会发现专属于他的幽默:“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不同寻常的轻率。属(摩羯座)‘稍迟钝和直率’。”在曾经是博布罗夫斯基的工作室里,他这么描述自己:
“我以为,我是最真的自然主义者,与大自然一起工作,离开大自然干不了什么。‘没有想象’,画印象派或者象征主义的作品,我不愿意于此。”
“努力运用我所有的材料:画布、油画颜料、双手去表达我所闻所见的大自然本身的喜悦,精准地传达自然状态。”
我们还聊到了一些话题。
关于求学岁月:
“扎伊采夫和索科洛夫教他。他也见过约甘松十来次。两次聊天,第一次是在五年级课上,第二次是在论文作品时;有一次约甘松说道,‘王牌复苏啦’。约甘松从莫斯科来这儿两天——第一天待在工作室,第二天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或者俄罗斯博物馆。对于我提出的关于“圣母丽塔”的问题,莱昂纳多出乎我的意料地说道:“最初和最好的工业美术画家的榜样,”他解释道,“形状的完整性、达到象征的地步。通过色彩传达外形轮廓的视觉色阶。”
关于作品《莫罗佐夫贵族之妻》:“女人的脸上满是愤怒和蔑视。人群——欢欣鼓舞。画面凄惨,充满对被抓捕者身上发生的一切的淡漠。这是俄罗斯根深蒂固的。”
依我看来,在展览厅里出现了艺术上的嫉妒,选取的不是他最优秀的作品。而他却不赞同我的观点。在随意谈论作品、艺术家们,艺术界的新兴理论时,他指出:
“有些作品,它们‘带刺儿’,哪怕绘画、画面本身有纰漏。”
“有这样的情况:画家没有抓住感觉,变换‘手法’来完善作品。”
“与康定斯基在生活阅历上相近。经历了艺术史的所有阶段,接受了所有风格的影响……形成了最终的成果,突然转而开始创作完全抽象的作品。”
“马列维奇,在很大程度上是内行的骗子。不带刺儿。不受影响。‘方格’——是最好的停止标志,找到尺寸,他的构图可以打‘5分’。”
“艺术中的新兴事物?在最近150年内创作了如此多造型材料,创造新的事物是困难的,甚至会背道而驰。也存在其他的危险。坐在研究院的图书馆里,放开自己的想象,可以抓住某些灵感。这不是远离自然,而是远离过度操劳的人类,远离次要的观感。因此新事物能够令真正的画家拍案惊奇。个人世界观的色彩表达独一无二。这已然是新发现。
听着普罗什金的言论,我想起了托尔斯泰通过他所处时代著名画家之口说出来的结论:“如果他能看见的事物也能被儿童或者女厨师所发觉,那么她也能将所见事物描绘得脱颖而出”。
重赏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作品的旧画,会理解:正是在视觉个体性中蕴藏了艺术美学里的新事物,而新事物又通过个体特性表现出来。对于我的见解,弗拉基米尔•维克托罗维奇,随着自己的性格,半开玩笑地指出:“这是严肃的‘指控’。”
在谈话中弥漫中抚今追昔的情感色调,可能,是来自艺术圈里永恒逝去的朋友们。“不久前,感受到,人不可避免归于尘土,”弗拉基米尔•维克托罗维奇说道,“现在他们该开出花儿了。”(花栽在花盆里的,工作室里有很多花盆)。2010年的作品不同以往。上面的光线也是透明的、柔和的,让位于色彩,这色彩燃烧着——就好像画家曾经的青春年华。似乎一切都迈步向前时,“自由浪漫的远方”在这些画作里展开。时间并不能主宰所有,画家弗拉基米尔•普罗什金不会屈就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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